第三十四章。他双眸紧闭,呼吸绵长而均匀,像是睡得极沉。
我指尖一收,停了动作,想了想道:“我还是进去说一趟。” 余桓很识趣地拦了英栀。 我闪身,往门内去,走近与我已有许久不曾交流的申时衍。 他抬起头,目光平静如水。 直到我站在他面前。 那里头的平静才碎开些许,泛出阵阵涟漪。 “余桓来了。要那先前放在你这儿的山主令牌。”我没心思,也没空与他寒暄,单刀直入,“他不知你我之事。只当我们如今好得很。” “所以?”他问,甚是简洁。 “所以,我不想让他知道你我冷战的事。至少现在不想。” 申时衍一垂眸,将令牌自怀中摸出,语气淡淡。 “好。”他说。 而后,就变得很安静。 我得了想要的答案,这便要转身。 申时衍低头去收拾桌上的纸笔。 冠住的乌发随他低头的动作稀稀拉拉晃动。 又叫我瞧见几根一闪而过的白发。 却只瞧见一眼,顷刻就又没了踪影。 仿佛错觉。 我迈出的脚步顿了顿,突然很想同他说一句话。 ──我想问清我这异乎寻常的恢复速度,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。 但我一努力,将这话咽了回去。 再转过身,他却又偏偏挑了此时开口。 没由来地说了句。 “其实……” 他忽然一顿,再开口,语气却显然已大相径庭。 “祁烟,你如今经脉看着已无裂痕,想来,是就要恢复了吧……恭喜。” 我再无从得知他先前想说的那句。